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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牧羊女的死亡戏剧

第七章 牧羊女的死亡戏剧

第一幕 协会

或许已经过了很久了,这个世界真是变了不少。但又感觉好像没什么改变。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所沉溺的魔法研究,如今也提不起干劲了呢,我如是想着。

弗朗西斯:“母上大人,我在写剧本。停止您那幼稚的举动。”

诺儿:“哎,崽。阿嬷对你很失望。”

我从桌子上滚了下来,然后拍了拍裙子,虽然桌子上面并没有灰尘。

自从渡过英吉利海峡,来到英国之后,我就随便找了一个贵族嫁了。本想着能靠着贵族身份让弗朗西斯成为传说。谁知他没多久就被小人诬陷受贿,从此不理政事,成天在家里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最近还一时兴起开始改编起了剧本。多亏了他,我现在也是一点干劲都没有。若要形容我这几年就像羔羊一样成天无所事事也可以吧。

弗朗西斯:“共济会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妥当了。现在我正在想一出悲剧。请不要想方设法的逗笑我。”

诺儿:“你好意思说共济会的事。好好一个魔法协会给你弄成了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的组织了。”

我插起腰,假装自己很生气。和我一开始以为的完全不同。弗朗西斯并不是个黑魔法师的料,别说是使用魔法了,就连魔法施展在他附近都会被强行的破解,这直接导致了他根本就不相信魔法。

虽然在魔法上面让我的心都凉透了,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在其他方面造诣确实很高。

弗朗西斯:“性质是一样的。”

诺儿:“你这么说好像也对。”

我用手卷了卷头发,最近赶时髦而烫的头发,确实给我增加了不少自己“贵族”的感觉。

弗朗西斯:“研究新的知识和研究魔法相比。就好比只有懂得真正快乐的喜剧作家,才能写出令人悲痛万分的悲剧。”

诺儿:“好吧,所以这个赚钱了吗?”

虽然我并不在乎钱,经营庄园的钱和俸禄也足够家里用的了。只是不得到点什么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弗朗西斯:“版权费什么的还是不少的,不过我没有写自己的名字。我和我的朋友借用了一个人做笔名。哦,下周还有个老朋友要来看我写的喜剧。”

诺儿:“是我的老朋友,孩子。真不知道你和那个老不死的为啥那么投缘。所以你现在是热门戏剧的作者吗?”

弗朗西斯:“可悲的是,我并不是,也没有一个贵族会说自己写戏剧。”

好吧,他的心情是可以理解。虽然贵族都喜欢看戏剧,可惜没有一个贵族会自己去写剧本。所谓的贵族,常常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诺儿:“好吧。我不打扰你了,但在这之前,你饿了吧。我们先把晚餐吃了怎么样?”

弗朗西斯:“啊呀,都这么晚了啊。”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窗外已经是夕阳。在他专心写作的时候,总是忘了时间。

我忍住了想要絮叨他,毕竟他看上去已经比我还大了。而我现在必须借助他隐藏身份。其他人都叫我夫人,只有我和他知道我俩是母子关系。

在服侍的女仆将我俩带到餐厅后,就开始就餐了。

因为大航海时代的开启。很多东西是以前根本见不到的,从中国买来的桌子上的鎏金烛台,瓷器的盘子。还有从新大陆带来的蔗糖。还有从印度来的各种香料。就连服侍的女仆,都是从非洲带来的黑皮肤的人类。当然,管着她们的是赔着我走过那么多年的小白。现在的她已经看上去已经完全是贵族的仆人的样子了。

这种缓慢而迅速的发展,虽然弗朗西斯当作日常生活一般,但我觉得这种生活比起过去真是相当的惬意。以至于过去如同野兽一般的直觉也都快被消磨光了。取而代之的是因为书籍普及而带来的大量知识。

诺儿:“我有个坏消息要跟你说。”

虽然我觉得在餐桌上说坏消息并不好,但是对过去的我来说这就犹如同日常一般普通的事情。

弗朗西斯:“教会又在打协会的注意了,对吧?”

诺儿:“哦,这不是知道了啊。”

弗朗西斯:“我也猜到了。不过真的有必要和教会对着干吗?”

诺儿:“随你,毕竟你也是神的羔羊。这种消息,你应该比我还要了解才是。”

实际上,这只是在调侃他而已。在身为被教会称为“异教徒”这群人的领袖的同时,又身兼着教会的一员。这种好人坏人都要当的感觉真是相当有戏剧感。

佛朗西斯:“嗯,我会想办法的。”

诺儿:“姆,你这么说。就和在说我毫无办法,求帮忙有什么差别呢。行了,交给我吧,我也好久没玩了。”

弗朗西斯:“请不要做的太过火了。”

诺儿:“放心,我不会的。”

确实,在这个关系越来越复杂的社会之中,我确实没必要冒着和整个世界对着干的风险,把这些脏活丢给干脏活的人就行了。

我从餐桌上坐了起来,通常贵族的晚餐是相当长的,就算只有一个人,从开胃酒到点心吃完通常都要花上很长时间,而我不管是晚餐还是宴会通常是半途就离场了。今天也不例外反而不显得有什么异常。但也因此,我在那些上流社会人群的眼中,就是个不问世事的少妇而已。根本没有印象,即使有,也很快就忘记了。就连我在这里34年里从老爹的妻子摇身一变成儿子的妻子,也没人发现。

在小白的陪同下,我坐上了黑色的马车。

诺儿:“小白。我们现在去银箭酒吧。”

因为我的呼唤而抬起头来的小白,今天也是那么冷淡。

诺儿:“你不说,我就自己猜你把那孩子藏在哪里了。是的教会街,浸信会教堂吧,我想没人会料到我把他从天主教徒手中救下来,又藏到清教徒的修道院里。”

小白:“是的,主人。但我并不知道您是想要用到那个孩子了。毕竟您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前了。”

诺儿:“好吧,我只是现在刚好可以用上他而已,今天晚上你坐着这辆车,去接上那孩子。明天中午带着它带到圣保罗大教堂门口,带那孩子买点东西吃,当发现有人盯上你了就赶快走人。甩掉那些人,然后来家里接我。”

小白:“您是临时其意从主教手里把那个小孩抢过来的吧。那天您将他交给我的时候,只是短短的说了一句带着他去安全的地方。”

诺儿:“啊哈哈,对。好像是这样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不上心的。”

那天本来是去教会顺一些胡椒回来的,结果胡椒没顺到,倒是带来了被教会关着的少年,之后就是因为嫌麻烦,为他施展了变形的魔法,封印了他的记忆,然后让他跟着变成乌鸦的小白离开了。

事实上,在几天前再次看到那个孩子之前,我几乎连自己都忘记了他的存在。那是我在陪弗朗西斯去教堂的时候,偶尔在唱诗班看到的,裹着我的魔法伪装的少年。

看来我的记性还真是越来越不好了。说不定我还忘记了我曾今给自己施过记忆封印的魔法呢。不过那么做的话,我肯定记不起自己这么干过。

诺儿:“他似乎把你当作白鸽子了呢,真可爱。”

小白:“……”

小白并没有回应我的玩笑,而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诺儿:“那份天真,真令人舍不得破坏。”

小白:“口水……。”

诺儿:“糟糕……不好不好。我才没有想象他的肉有多好吃呢……”

小白:“……”

我擦了擦嘴角,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诺儿:“不行不行,这样太不淑女了。”

将斗篷的兜帽盖住了头,伦敦的冬天的晚上还是很湿冷的。厚厚的毛呢大衣将露水与雾气挡在外面。

走进鱼龙混杂的酒吧,这里所有人说的话都是酒桌上的胡言乱语。在这里只有两种人不会喝醉。一种是酒吧老板,第二种就是希望从这些胡言乱语中得到些小道消息的人。

诺儿:“老板,我需要来一份苹果汁。”

艾伦:“抱歉,我们这里只卖酒。”

虽然刚推开门会让人有一种回到故乡那杂乱的酒吧的感觉。但走进柜台打算点一份饮料的时候,酒吧老爸并非是那个丑陋的大叔。和那个大叔比,这个世界的酒店老板真是和善的如同家人一般。

诺儿:“哦,那就算了。我想要的酒你没有。”

艾伦:“是南美来的朗姆酒?还是波尔多的葡萄酒?”

诺儿:“啊,不好意思,我忘词了。”

其实之前我来过这里几次,大多都是来这里交换情报的。几年下来,我有意的将这里变成了一个地下的情报交汇处。让酒保和服务员留意客人交谈的闲言碎语然后拼凑成一些很重要的情报。

艾伦:“……你还真是……随性啊。说吧,看看能不能抵得上今夜的酒钱。”

诺儿:“我还以为你会抠门到连杯酒都不给的地步呢。”

我接过老板递来的茴香酒,和一盘豆子。随手塞了一颗到口中。

诺儿:“若是有苏格兰的羊杂就最棒了!”

艾伦:“抱歉,我们店没有那种东西。”

诺儿:“我只是说说而已。”

艾伦:“你只是想说这些吗?若是你想说主教们这次想拿谁开刀的话请你先付一下酒钱行吗?”

虽然我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虽然我经常赖酒钱,但他可从没有对我下过逐客令。

诺儿:“哎呀,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最近去圣保罗大教逛了一圈。在附近的居民区见到了个异邦人的孩子。”

艾伦:“异邦人?”

诺儿:“对啊,应该是夏甲的后代。我就一直纳闷了为什么异邦人会出现在天主教会的附近,后来发现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他不是来到这里的,而是被天主教会囚禁在这里的。”

艾伦:“有身份的人……吗?”

诺儿:“先不说这些了,我想问一下,最近有没有一些怪人,我是说最近才出现的人,向你找类似的人的?”

艾伦:“我不会透露其他客人的事情,请见谅。”

诺儿:“你就不能稍微严谨点吗?你这么说和承认了有什么分别?说个是,或者不是,会死人吗?”

我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抓走了所有的炒豆。乘着他还没有打算收回前言将酒钱讨回之前溜之大吉。在转身之际,发现很多人都看着我。因为被我的突然转身,所以大家慌张的撇开视线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诺儿:“我有那么惹人注意吗?”

艾伦:“是的,先不论你来这里提供的消息,至少只是看脸的话是这样的。难道你以前都没有发现吗?”

好吧,看来靠脸吃饭说不定也是个好主意。

诺儿:“那就对了。”

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轻轻咳嗽了几下,然后走出了酒馆。

酒馆和我来之前一样吵闹。

在明天到来之前,我打算再去圣保罗大教堂那边逛一圈。

诺儿:“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主教,但我也很讨厌麻烦。”

对着漆黑的夜晚我似乎是独自一人说话。

然而在黑暗的另一头浮现似乎是某个戏剧用的面具,身体隐藏在黑夜一般的斗篷下。只有那骨白色的面具在昏暗的街灯下显得有些诡异。

阿萨辛:“请问阁下,您刚刚在酒馆所说的是真的吗?”

虽然声音有些沙哑,还是能听的出来回话的声音是女性。和那种集市上的姑娘不同,那是明显经历了残酷锻炼的人能发出的浑厚声音。

诺儿:“你亲眼去看看就知道了。明天中午,你们去看了不就都知道了吗?”

阿萨辛:“快说!我的耐性可没那么好。”

即使隔着面具,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怒气。

诺儿:“怎么?想打架吗?还是想杀了我?”

当然,那只是怒气而已。并不是杀意,不过我现在就只是想激怒她来玩而已。你问我为什么这样?只是好玩而已。

阿萨辛:“……”

正如我想的那样,那道影子以超常的速度冲了过来。然而在我看来还差了很多。在轻描淡写快速出拳下什么都是虚的。不管是魔法,还是市井小孩的打架,胜的永远是更快且最狠的人。

看着被我击飞,然后在地上滚动的女人。我回味了一下我曾今最擅长的攻击手段。

诺儿:“好了,这下你总可以听话了吧?”

我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好像伤的不清。

诺儿:“等你们看到了你们希望找到的那个小男孩,你就能稍微听点话了吧”

我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纹身,就在刚刚的酒店里,在斗篷的里面,那身在酒店里的服务生装扮还没来得及换下来。身上的武器,也仅仅是插在腰间的匕首。

诺儿:“你就拿这玩业来对付我?这让我很难办耶。”

看来为了追上我确实有些匆忙。

诺儿:“告诉你们的头,就在黄昏时刻来邦西田园来找我吧。”

虽然我觉得在这里弄断她一两根手指头让她记得清楚一点很必要,不过这并不利于她们之后要做的事情,于是我转身离开了。

第二幕 埋骨之地

我把弄了一下手中的精巧,那是前段时间才在上流社会风行开来的小玩业。以前我从未想过人类能造出这么精巧的东西。甚至能将时间细化到秒,然后放在手心,揣在怀里。

诺儿:“对了,下周要看我孩子的戏剧。尼克那老家伙也会来。”

虽然我叫那个人为老家伙,是因为他看上去就是个老头子,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我年纪大。但是当活了很久之后,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或者是几千年,都不重要了。

小白:“您不是不感兴趣吗?”

小白在接上我之后,开始向邦西田园前进。在完成我交代她的事情后,就来到家中接上了我。我在马车上施加了驱人魔法,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追踪。小白一路上也非常安全的到达了。

诺儿:“你不是也说自己并不是喜欢玩别人的头发吗?”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也就知道她这一个癖好了。现在的小白,正饶有兴致的玩弄着身边可爱男孩微微卷起的长发。

小白和我对视了几秒后,算是默认了。

诺儿:“好久不见了,小朋友。你还记得我么?”

看着明显有些紧张的少年,我想还好我没有把他放在天主教的那帮主教身边。不然那么可爱的孩子肯定会遭那些爱好男色的主教们的毒手。

看到他点了点头,我很满意的笑了。

小白:“您让我查的底细,我也差不多知道了。他是叙利亚的一个国王的后代。但是为了躲避追杀,连名字都没有起。”

诺儿:“哦,王子么。”

这身份说大不大,不过确实很重要。

诺儿:“以前听说那里有将贵族的婴儿拿来做献祭的习惯,我……”

因为忽然意识到当事人就在旁边,而停下了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口无遮拦, 无法无天的人了。

诺儿:“想来也真是和圣经上写的差不多呢,献祭头生什么的。是这样么?”

少年尴尬的笑了笑。

诺儿:“那你没被吃掉真是太幸运了。”

小白:“主人,你太兴奋了。这孩子从小就被迫逃亡西班牙,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还有,他不太会英语,只会西班牙语。”

诺儿:“是这样吗?好吧。我们在去往邦西田园的路上将你们安顿一下。我可不喜欢在玩牌的时候自己手上有什么牌都被人偷看。”

我让马夫将马车停在了旅馆的后院。虽然之后会稍微麻烦一些,需要自己骑马去邦西田园。但我想他们不可能会比我还跑的快吧。但也不会太慢,所以我必须早点到。

所谓的邦西田园,并不是种菜的地方,而是一个新的公墓的名字。这个名字来自撒克逊语言中的埋骨之丘。因为黑死病死的人太多了,所以就在这里建造了一个新公墓,在这里杀人的话,可以直接埋了就是了,完全不会被人怀疑。

诺儿:“虽然生者居住的地方变化的飞快,不过死人居住的地方倒是真没什么差别啊。”

将马拴在隐蔽的地方之后,再施加了驱人魔法。因为是在墓地里施加的,所以接近的人可能会因为看到死人被吓跑吧。

诺儿:“呵呵呵……”

我在公墓里散步,因为没有人会在这接近黄昏的时刻来墓地晃悠。所以现在的我看上去肯定如同鬼魅一般恐怖,这让我不经笑了出来。

诺儿:“欢迎各位登上这舞台,成为这台戏剧的演员们。我会给你们准备了最好的剧本。”

从墓碑的阴影中探出身来的6个人,正是我需要找的刺客们。

诺儿:“是不是还少了一个人,哦,那个女的该不会是伤到爬不起来了吧。 不过也没差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这场精彩的戏剧了?诸位?”

我用应该是他们最熟悉的阿拉伯语宣告这场精彩的悲喜剧的开幕。我说的每一个词,都能让他们那如同沙子一般的理性崩坏一分。

阿萨辛:“你想要什么?”

似乎是为首的男子,也用阿拉伯语询问我。

诺儿:“是主教和一干人等的命,还包括你们自己的。这场戏剧,无人能生还。”

阿萨辛:“你把我们当傻子看了吗?”

一个年轻很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从背后袭来的杀气很容易就让人发觉他已经拔出武器了。

诺儿:“只有傻瓜才会分不清敌友啊,我的朋友。我好不容易将那男孩从教皇手里救了下来,你却这么对我。还是你们根本不管那孩子的死活么?”

我听到了刀摩擦剑鞘时发出的声音。刀、剑拳、匕首、锤子等凶器出现在了他们的手上。

诺儿:“有点像那么回事,不过你们该不会以为在这里能赢得了我吧?”

举止优雅,好不慌张的用我的黑色的手杖,轻轻的在地上敲了敲。连咒语都不需要说出来,这里早就变成了我的阵地。

阿萨辛:“呃啊!!”

在下一瞬间。一只手抓住了其中一个看上去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的腿上,并拖住了他。因为失去平衡而跌倒在地的青年。瞬间被数只只剩骨架的手抓住。

诺儿:“你们真是太天真了。”

阿萨辛:“巫师?!”

为首的中年人倒是反应的挺快的,然而还没有走几步就被拦住了。无数的死尸刨开坟土,从墓地中钻了出来。那些因为腐烂而全身浮肿的丧尸在包围中轻松的筑起了一道尸体墙并且为我清出了一条道路。紧接着整个墓园里的尸体全都爬了出来,将这些人团团围住。若是普通人看到这个景象,说不定会疯掉。

诺儿:“好吧,那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你们能活着逃出这里,我就给你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们还可以死在我的舞台上。记得,这场戏剧无人生还哦。不然我可不能保证那男孩能活着回去。”

我优雅的踏在墓园的青石板上。临走时看了一眼那些疲于应付不断袭来的不死亡灵的刺客们。

若是要形容现在的城市和过去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人们终于从混乱的建造到有秩序的规划了。

人们把泰晤士河边的厕所都拆了个遍,将生活的污水和粪便都排放到新设立的下水道中。紧接着人们开始把从罗马时期之后就丢到不知道哪里去的爱干净的习惯慢慢的捡了回来。在政府取缔了那些读作浴室写作妓院的公共澡堂之后,高级的旅店中和家里增加了洗澡的地方。在我回来之后,为了洗掉一身的尸体的臭味而马上拖着小白和那个小男孩一起入浴了。

诺儿:“话说你还没有名字吧。”

在所有得到的这个孩子的信息中,唯一不知道的是他的名字。因为浴池只能容得下两个成年人,所以现在他被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罗马人有一句话非常有趣,那就是人在浴室里最为诚实。因为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是贵族还是贫民,在浴室里都是一丝不挂的。

而现在的我正抱着那个小男孩,一开始似乎还有些抵抗,但现在只剩下害羞了。

诺儿:“真是的,那就叫你阿比吧。反正修道院那边也是这么叫你的。”

我用手若无其事玩弄着他的下体,似乎是第一次,他很快就射了出来,紧接着在水中扩散了开来。

诺儿:“教会不允许**,所以小弟弟一定是忍了很久吧。”

抱着无力的躺在怀中的孩子,我还真是意外的有母性呢。

诺儿:“下个礼拜日,到时候那些欺负你的坏大叔们都会**掉。”

我小声的念叨着,也不知被澡堂蒸汽熏得快晕过去的男孩听的到不。

小白:“主人,您确定他们会在下个礼拜日动手?”

诺儿:“啊哈,其实我放水啦,我并没有用武器。所以他们不会受伤的。”

若只是被尸体啃咬,也顶多是感染而已。那些骷髅只是不管造成多大的损伤,除非我将本来附在它们身上的玛娜抽掉,不然是不会停下来的。但骷髅也并不强。没有肌肉或者肌肉松散腐败的他们顶多有着能普通人的力气。

小白:“我知道,我的眼线已经告诉我了。”

诺儿:“什么嘛,你不是挺关心我的吗?明知道我对付那帮人根本有充足的余裕,还是怕我出事么?”

虽然以前经常会有类似的事情,但是今天小白的行动还是让我不经露出了微笑。

事实上,调用使魔,收集情报的工作,都交给了小白来做的。我并不会管她究竟会把使魔乌鸦派向哪里。

小白:“我是问,为什么主人肯定是下个礼拜日?”

诺儿:“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一定要深究么?哦,说起礼拜日,我儿子的戏剧,也刚好是那一天最后一幕。怎么办呢,我该看哪一边好呢。果然还是我孩子的戏剧比较重要一些。但这场戏又很舍不得。”

我假装沉思了一会,然后将明摆着的麻烦的事情推掉了。

诺儿:“你帮我监视一下主教的动向,我先去看我儿子的戏,等他们开始了我再来。”

小白:“不是监视那群刺客吗?”

诺儿:“你管的了那么多个就随你。反正我就只关心主教而已。”

我轻吻了一下小男孩的脸,回味了一下那淡淡的牛奶的香味。

第三幕 人生如戏

或许有人会说人生如戏,但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比人生更加戏剧性的事物了。

诺儿:“老尼克,你这老家伙真的是只有听到有新的戏剧才会跑过来么?”

虽然他并没有我年纪大,不过那老态龙钟的样子,我还真是改不过来对他的称呼。

尼可:“哦,潘丽尔!很高兴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见到你。”

诺儿:“怎么说的你好像命不久矣的样子?你不是已经得到所有人所盼望却得不到的永生了么。能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

我抱了抱他,然后像是老朋友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背。和过去一样,他的身上还散发着微微的硫磺的气味。

尼可:“哈哈,那倒也是。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

诺儿:“真是矫情,下次不请你来了。”

尼可:“你也是第一次请我来看戏剧吧。”

诺儿:“就算我不请你也会来的。你就说哪次我孩子有新的戏剧出来你没有出席的?”

大概是在几年前吧,当我再一次见到尼可的时候他竟然和弗朗西斯像是熟人一般的谈论戏剧,倒是真让我很吃惊。

而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宫内大臣戏剧团的演出会场的包厢中。因为新戏开演,所以整个剧场座无虚席,只要扫上一眼整个伦敦的上流社会便尽收眼底。

虽然在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为了一睹新戏而来的。实际上坐在贵宾房的我却并不是很感兴趣,偶尔和尼可与弗朗西斯交谈,或者只是听着他们交流。

曾经弗朗西斯问过我和尼可有什么关系。我记得当时我提点了尼可如何制作炼金石,只靠着一本写的含糊不清的一本羊皮书。

不过那并不是我的研究,所以我只是破解了其中的奥秘,并促使了他制作出了炼金石。想当年为了掩人耳目,我还假扮了他的妻子,只是没想到他动了真情,我不得不中途离开了他。如今那种感情似乎已经散去,留下的就只有老熟人的情谊罢了。他还是叫我潘丽尔,虽然他也知道这只是我众多伪名中的一个。

弗朗西斯和尼可的对话一直持续到了晚餐。然后三人聊了一整夜这个世界的奇闻异事。以至于第二天弗朗西斯都困的起不来,我们便把他丢在了家里,只和尼可一起来到了剧院。这里将演出最后一场,这个剧本的下半部分。

和昨天一样的是剧院依然是座无虚席,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包厢只有我与尼可两人。没有比在喧闹的会场更合适密谈的地方了,那就如同将水滴藏在大海中,将树叶藏在林子里。

尼可:“我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找到你。你就好像人间消失了二个世纪。”

和过去不同的是消失了的深情后的空虚。

诺儿:“这个嘛,我回了一趟娘家。”

我用手指卷了卷头发,半开玩笑的调侃着。

诺儿:“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我也只是利用了你作出了能够让我返回那个世界的门的道具而已。”

尼可:“怎么样了。”

诺儿:“很可惜,我的老家现在好的很,只是过了千年的时间,我早就已经被遗忘在时间之外了。”

说实话,我的复仇早就在那时候结束了,我的敌人根本没有等我变的强大起来就已经死去了,而我所牵挂的一个事情也没有。

诺儿:“在那之后,我在一个名叫安卡斯特的世界无所事事的逛了一圈,因为没有关上从绯世到安卡斯特的门,所以当时一同涌入了不少耶利哥,造成了不小的骚动。最后还被遣返回到了这个世界,在那之后的一百年,我选择在魔女森林隐居了。”

尼可:“直到你遇到新的盖亚女神?”

尼可闭上眼睛,只是聆听着我的故事,但是当他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还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是冰华

诺儿:“你怎么知道的?”

尼可:“她用了你教她的魔法阵,跑到那个叫做安卡斯特的世界去了。我想这个魔法阵应该只有我和你才能使用吧,”

诺儿:“怪不得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就算我用寻物魔法也找不到她。”

在我的法力回复之后,我便尝试着搜寻我最喜欢的徒弟。但直到我离开法国也没能找到她,不知为何被他碰巧遇到了。不过既然知道她没死,我就放心了。

尼可:“好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么?你好像最近都很忙的样子。”

诺儿:“嗯,是啊。”

虽然不知道尼可是怎么看出来的,他漫不经心的一边观看着舞台上的戏剧,一边和我聊着。

尼可:“……”

过了一会,尼可仿佛又不知道是在对谁说一般的低语了几句

诺儿:“抱歉,我不应该骗你的。”

虽然我对他并没有过多的想法,但为了利用他而没有答应或者拒绝他的。在我离开的时候,只是一句随口说出的去去就回,让他苦等了两百年。这大概是我说过的最久代价最大的谎言吧。以至于我至今都没有办法厚着脸皮跑回来去找他。

尼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万事请小心,我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凑巧帮到你的。”

我点了点头,要不是我心中充满了愤怒,我也不至于落到这种悲惨的境地了。只是我无法停止我的脚步,即使我知道我面对的只是无尽的深渊而已。

就在此时, 剧院的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还有偶尔能听到的枪声。不一会小白打开了贵宾室的房门。

小白:“主人,他们成功了。”

诺儿:“真是打扰你的雅兴了,但是我会确保你安全的。”

在我的预料之外的是,我所预感到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但刚刚的悔恨,却好像没有发生过似得。

诺儿:“我出去转一圈,在这场戏结束之前我会回来。若是我没回来你就再找个妻子娶了吧。”

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调侃着自己。因为我真的只是出去转一圈,去看一下热闹而已。相比有些用道具装模作样的比划几下的无聊的戏剧,我更喜欢真刀真枪的战场一些。就算只是看看,也让我兴奋。这是这一点我并不想让太多人发现。

我走出剧院,跳上了附近的城墙,然后放眼看向喧闹声传来的方向。可以看到那些人在房顶向着城墙的方向逃脱,然而很快却发现即使登上城墙,也会被城墙上面的卫兵射死,即使不靠近,在地面的火枪兵也会用子弹招呼他们。

诺儿:“

命运之轮将我们逼向这绝路,

无情的杀死了我每一个同伴。

战争的铁蹄踏在血肉之躯上,

又让沙尘暴掩盖他们的尸体。

披起你的铠甲举起你的长矛!

我们只能祈盼明天安稳生活,

将敌人所给与的愤怒还给他。

哼唱着当年绯世军人间流传的歌谣,歌词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听说是我上一代的王所写的诗,他的妻子所谱的曲子。时至今日似乎已经被改编了不少了。

在城墙脚下的那群人被困在一个高塔内,与四周的士兵用长枪和弓箭互相射击,时不时的就会有枪声响起。

枪声渐渐平息的时也快到戏剧结束的时候了,是我该回去的时候了。

我从城墙跳了下来,然后在尽量不弄乱裙子的速度下快速的跑回了剧院

诺儿:“……”

但非常奇怪的是,剧院里静悄悄的。我走进大门也发现只有剧组的人员在收拾道具。

诺儿:“怎么回事?人呢?”

我慌张的跑上了包厢,只有小白还在门口等我。

诺儿:“怎么这么快就没人了?”

小白:“因为外面的骚乱,团长而希望尽快结束戏剧,所以戏临时删掉了两章。”

诺儿:“尼可……”

我蹲在了空无一人的房间的门口,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失落。我明明对你没那么多想法,却又舍不得你。

小白:“他在离开之前,跟我说,虽然没有看完全篇,但留着戏剧的最后几章没有看,总会时不时的想起来,想着会不会是个美好的结局。”

诺儿:“……”

小白:“我还是第一次看您哭的那么伤心……”

诺儿:“不……才不是那样的……”

我擦了擦眼角,然后站了起来。

诺儿:“我又不喜欢他,我事先已经跟他说过了的。我真的只是在利用他而已。为什么这个男人就那么笨呢?”

在爱情面前,谁都是傻瓜。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了。

第四幕

听说,那场零星的对射竟然持续到了深夜。士兵们为了杀死那些杀手,不断的朝已经弹尽粮绝他们不断的射击,但即使如此,最后还是损失了不少人才完全解决的。这是小白用我的使魔亲自确定的事情。

诺儿:“什么嘛?就这么死了吗?太不好玩了。”

那场战斗以那么少的人来说可以说是残酷至极。当第二天早上,从塔顶拖出七具尸体的时候,我特地的跑到了停尸房看看结果。

当我掀开裹尸布的时候,发现尸体已经遍体凌伤。浑身就好像靶场的靶子一般,被铅弹射的血肉模糊,还散发着刺鼻硝石味。

诺儿:“真是毁的毫无人性啊,我喜欢。”

我翻开了尸体好像是手的部分。

诺儿:“左手虎口,右手食指和拇指……这个人是弓兵么?”

回想了一下阿萨辛们用的武器,我差点笑了出来。

诺儿:“原来如此,这样就有趣了。”

第五幕

诺儿:“还记得我问过你阿萨辛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么?”

似乎是过了一段时间,当城镇不在戒严了。人们开始出来做自己的营生之后。我也开始带着阿比和小白出来闲逛。我们来到了我最喜欢的甜点店点了曲奇之后,就开始和小白闲聊了起来。

小白:“知道的不多。激进的什叶派穆斯林异端,以暗杀出名。常常因为政治和宗教的目的受雇于他人暗杀各国精英的恐怖组织。”

诺儿:“哈哈哈,恐怖组织。形容的很不错嘛。那你觉得是异教徒恐怖还是基督教恐怖?”

小白:“人类可以很恐怖,我只知道这点。”

诺儿:“哈哈哈,这问题确实不该问你。我也是在人类的立场上生活了很久才发觉的。”

我故作优雅的用指尖捻起一枚曲奇,然后咬掉了一角。黄油的香味与蔗糖的甜味能带给人的**,不亚于烤肉。配上加了牛奶的大吉岭红茶,中和了舔的微微发腻的那种感觉。真是一种享受。

诺儿:“其实人类并不是因为信仰而变的那么残暴的,人类天性如此。”

我将一枚看上去很好吃的曲奇给阿比吃后,笑着看他吃着。虽然他现在是那样天真可爱,他的双手以后肯定会沾满鲜血,双脚也一定会踏在血泊中前进。

小白再次将我的茶杯中蓄满了红茶,红色的茶水倒映着我的双眼。

诺儿:“而宗教只不过是那些残暴的人类,利用了人类的信仰而已。难道那些打着圣战旗号屠杀“异教徒”的十字军东征骑士,就比众人口中说的恐怖组织好么?”

将最后一块曲奇分给了小白后,我就细细品着红茶。甜点好不好吃并不在于数量。而在于分享。知识和乐趣,感悟之类的也是一样的道理。

诺儿:“好了,先带孩子回家吧,我打算独自逛逛。”

小白:“遵命。”

在那件事情之后,我并没有急着将阿比送回他的国家,而是将他留在身边。小白从来不会问多余的问题,这也是我特别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虽然私下里有时不会以主仆相称,但在公共场合中,小白还是十分有女仆范的。

目送着带着阿比离开的小白,然后站了起来打算离开了。虽然红茶还剩一点,但我并没有一个人也能继续喝下去的闲情逸致。

诺儿:“我还记得耶路撒冷神殿建起来的时候,我也记得神殿被毁,上面盖起清真寺的时候。我看着人们如同羔羊在地上行走,追逐肥沃的草地。”

我来到了伦敦城墙的脚下。这里应该是那群阿萨辛战斗的地方。墙上偶尔还能看到零星的子弹坑。几天过去了,附近的居民大多不敢接近这里。

诺儿:“我看着城墙倒了又建,建了又倒塌。甚至人死了,突然又活过来。”

我转过身来,注视着身后一个穿着斗篷的壮年男子。因为午后的阳光斜射满是刀伤与烧伤的脸。

阿萨辛:“别动!”

如同野兽一般的直觉,让他发现了我早就有备而来。但似乎就是他的人并没听懂。打算从城墙上跳下来刺杀。我仅仅是挥了挥手中的手杖,就被我打飞了出去。

因为没有控制好力度,那个刺客当场就被打的散了架,从墙上掉落到地上之后,四肢和头摆出了个非常诡异的姿势。

诺儿:“一,二,三,四,五,六?怎么还少一个家伙。”

我数了数在我身边埋伏着的几个人,就连一开始那个被我打伤了的女刺客,也用夹板吊着手臂站在不远处。

阿萨辛:“混蛋……”

好像是上次那个战斗一开始就被僵尸绊倒的刺客。忍不住的咒骂出来。

阿萨辛:“他可是一个人抵挡了一百个火枪兵的围攻的英雄!不准你侮辱他!”

诺儿:“嘻嘻嘻……还不错,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不过在我看来真是白费力气。”

看来在这种明显的地方刺杀,是要故意揭穿我女巫的身份。若是我明目张胆的使用了魔法杀了他们,我在这里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诺儿:“但你该不会以为我就只会用魔法吧?”

我从杖中抽出了一把剑,虽然我赤手空拳就能弄死他们,不过那可能会把我的衣服弄坏。

诺儿:“那真是太天真了。”

只是一瞬间,因为冲动而冲了过来的两个刺客,就被我割开了喉咙,紧接着没等他们展开下一步行动,轻轻一跃而起刺中了第三个人为首的壮年男子的心脏。然后从那个人怀中掏出两把飞刀,只是随手一丢就刺穿了剩下两人的颈动脉。

看着献血狂喷,缓缓倒地的刺客。

剩下最后一个女的,即使同伴被杀,也还是站得住。

诺儿:“我不怎么杀女性。说吧,你的还有没有剩下的同伙。”

但得到的回应是沉默。

诺儿:“好吧,其实无所谓了。”

我挥动剑柄,将她的头颅斩下,不带痛苦的死去,是最大的慈悲。我用手帕擦掉了血迹,然后用手帕遮住了她的头。

第六幕 牧羊女的亡灵序曲

诺儿:“实话说我是一个非常卑鄙的人,但不管如何,我还是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在我家的客厅里,我抚摸着女性鼓鼓的肚子。因为有伤在身,所以她坐在了轮椅上。

诺儿:“你在危难中不惜断手断脚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你的丈夫为了保护你而以一敌百,你的姐姐为了保护你和你的孩子不惜与你交替身份。你的同伴为了保护你而选择了自己去死。这真是令人感动的事情,你要我再杀了你,我还真是舍不得。”

这个女子就是我在餐厅中看到的女子。她似乎并不只是为了打听消息,还是为了讨生活才在在酒馆中工作的,在她即将忘记自己的使命,成为一个母亲的时候,我却出现了。

我洗掉了她所有的记忆,现在的她懵懂如一个少女,然后将她的同伴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对她应该来说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吧。

这些事情我从一开始接触她就开始做了,在这些人中安插内奸。然后从内部操纵这些人。都是我一开始就已经完成的事情,所以他们的命运早就已经决定了。

现在我正怀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家里睡午觉,打算直到仆人找我来吃午餐。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找了进来。

弗朗西斯:“打扰了,母亲。”

诺儿:“让我猜猜,一定又是坏消息吧。”

但意外的是,等到的并不是女仆,而是刚从协会回来的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消息。不过这几天你遇刺的事情惊动了协会,他们希望你能接受协会的保护。毕竟你是协会实际上的首领,我只是带你行使权利而已。”

诺儿:“哈哈哈,看来那帮老家伙已经听说我放出去的流言了。”

弗朗西斯:“嗯?”

诺儿:“我遇刺受伤之类的。很有趣吧?”

弗朗西斯:“您这是?”

弗朗西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当然,和我最亲近的弗朗西斯肯定不知道这种流言。就算听见了也当耳旁风吧。因为我别说是受伤了,连衣服都没有弄脏就回来了。

诺儿:“他们是想让我交出权利,这么多年来那帮老家伙没有少为难你不是吗?”

这根本就不需要我再说了,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诺儿:“我在这里呆的太久了,这让那群老家伙很不舒服。所以我也应该走了。”

弗朗西斯:“去哪里?”

诺儿:“不是说他们要保护我吗?那就不如现在就去。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去整治那帮老家伙而已。”

我看了一眼侍立在我身后的小白。

诺儿:“之前嘱托的事情,你照做就是了。”

小白:“是。”

我披上大衣,在几个女仆的陪伴下乘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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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会的半地下室,只有一丝光从头顶照下来,摆放着床与书桌的地下房间与其说是保护一个人,不如说是囚禁比较合适。

第三天。当送食物的人离开之后,一只乌鸦从窗口飞了出去。

乌鸦飞过泰晤士河,飞跃城墙。接着降落在了架着马车的白发女子的肩上。

小白:“事情已经办完了,主人。”

诺儿:“嗯?”

我从马车后面的简易篷车中钻出了头。看了一眼她肩上的乌鸦。

诺儿:“嗯,那帮老家伙一定要气死了。”

微微一笑,然后从后面抱住了小白。

小白:“请您穿上衣服吧。您不觉得冷么?”

诺儿:“是啊。”

我重新的钻回了篷车中的毛毯,然后抱住了还在熟睡的少年。

诺儿:“我给你讲一个童话吧。”

我用着有些不熟练的西班牙语,用着给孩子讲故事的语气叙述着。

诺儿:“从前有一个又美丽,又厉害的魔法少女。她建立了自己的玩具王国。但是有一群又老又丑,还没什么本事只会坑蒙拐骗的老巫婆,想要霸占这个王国。但是魔女很聪明,她找了12个勇敢的骑士,邪恶的魔法与恶毒的诡不能伤他们分毫。在他们的保护下,魔法少女逃离了那群老巫婆的魔爪,然后幸福的与自己的王子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抚摸着少年的脸庞,不经笑了起来。

诺儿:“你的仆人们完成了使命,现在该由我履行诺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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